当伍诗音来到宾馆时,看到的是自己那已经结束了自娱自乐后享受着余韵的妹妹。
伍诗乐躺在床上,头戴耳机,衣衫凌乱,拱着纤细的腰肢,脚背绷紧,脚趾头拽着床单,身体时不时地发出阵阵痉挛。
“啊哈……我也爱你,我也爱你啊,再来,再多说一些,再多爱我一些啊!”
又是一阵剧烈的颤动,伍诗乐拱起的腰像是一下子失去了所有力气一样倒在了床上,令柔软的床铺轻微震动。
伍诗乐双目无神地望着天花板,嘴角流过一丝口水,时不时发出痴-女一般的笑,显然是还没有缓过神来。
伍诗音敲了敲门。
笃笃的敲门声吓得伍诗乐一个激灵从床上弹了起来。
伍诗音倚靠在紧闭的房门,就这么不声不响地看着伍诗乐进行着的一个人的表演,表情波澜不惊,只是有些无奈,仿佛对此已经见怪不怪了。
“什么嘛,原来是姐姐啊,吓死我了。还以为是老哥又杀了个回马枪呢。”
虚惊一场的伍诗乐长舒了一口气,然后一头栽倒在枕头上,嗅着伍思诚残留的味道,发出嘿嘿的傻笑。
伍诗音叹了口气,走到床边坐下,没去呵斥妹妹的痴态,只是问道:“又听到了什么有意思的东西了吗?这么入迷,若真的是思诚回来了,看见你这副模样怕是撒什么慌,找什么借口也没法继续瞒下去了。”
伍诗乐没有抬头,仍是把脸埋在枕头上,但是把耳机给取了下来,递给伍诗音,一切皆在不言之中。
有什么好东西当然要和姐姐一同分享,两姐妹从小就关系很是要好。
伍诗音好奇地接过耳机戴上。
淅淅沥沥的雨声、街道上的嘈杂与粗重的喘息声传入伍诗音耳中,一切声响仿佛身临其境般清晰可闻。
安在伍思诚身上的高性能**依旧在正常运作。
但这不是重点。伍诗音向妹妹投去不解的视线。
伍诗乐拿起手机,点亮屏幕,拖动屏幕上的进度条。
耳机除了淅沥的雨声和两道轻微的呼吸声再无其他动静。
“等着。”伍诗乐看向姐姐,脸上带着不怀好意和戏谑的促狭笑意。
“我爱你。”
耳机传出的伍思诚的声音令伍诗音浑身发麻,好似有道电流划过。
“啊哈,姐姐,你一下子就起反应了,光是听见声音就那啥了!也太敏感了吧!”
伍诗乐很是没心没肺地捧腹大笑,疯疯癫癫地在床上翻来覆去,对姐姐的失态极尽幸灾乐祸之能事。
伍诗音没去在意妹妹的笑声,只是一把将妹妹的手机夺过,来来回回地拖动进度条去反复品味某个片段。
飒气的面庞露出不自然的娇艳潮红,牛仔裤包裹着的修长双腿相互摩挲,伍诗音双目紧闭、表情陶醉,仿佛虔诚的信徒正恭敬地谛听上帝为芸芸众生降下的神谕。
良久,伍诗音意犹未尽地摘下耳机,睁开双眼,开始深呼吸,试图让脸上的热度冷却下来。
“怎么样?是个好东西吧?我已经决定了,每天晚上都要听着老哥的声音入眠。姐姐也想要吗?我可以给你复制一份,但条件是明天晚上帮我让老哥睡得沉一些,对他动手动脚也醒不来的程度。”
伍诗音微微颔首,接受了这笔交易。
“姐姐姐姐,你说要不要也给妈妈发一份啊?”伍诗乐问道。
“不了,这种程度的东西妈妈是看不上的。”伍诗音摇头。
“也是。”伍诗乐打消了给母亲献礼的念头,又好奇地问道:“欸,对了姐姐,你怎么突然要来着啊,你今天不是有挺多课的嘛。”
今天是星期六,身为高中生的伍思诚与伍诗乐正常地双休日休假,但身为医学专业的大学生,伍诗音今天也有课上,所以现在的她其实是翘课来的。
“不用担心,有人会替我打掩护。”伍诗音摇摇头,示意不必担心。
她从背包里取出了镊子与放大镜,还有一个带有封口的透明小袋子,里面装着伍思诚的毛发。
“你也是半斤八两呐,姐姐。”在妹妹带着无语表情的注视下,伍诗音在淡黄色的床铺上细细找寻伍思诚的头发,和伍诗乐的长直黑发不同,伍思诚的头发有些卷曲,发色也有些接近褐色,分辨起来并不困难,只是需要些许耐心。
“这是我为数不多的爱好。”伍诗音像是一名探寻着尘封的历史真迹的考古学家一般,用镊子夹起头发,再小心翼翼地放入小袋子里,如此循环往复,乐此不疲。
伍诗音封好袋子,放回背包里,又取出一小瓶还未装满的指甲:“思诚他在这里剪过指甲吗?”
收集伍思诚身上掉落的东西,是伍诗音的怪癖,无论是头发、指甲、头皮屑,还是从伤口上撕下的痂,亦或是垃圾篓里有着某种奇怪味道的纸团,她总会趁伍思诚不在之时顺走,当作收藏。
“没有啦。”伍诗乐翻了个白眼。
伍诗音有些失望地收回指甲。
“姐姐你来的时候有见到老哥的女朋友吗?”
“如果是一个扎着马尾辫的、哭着在街上乱跑的挺漂亮的女孩的话,确实见到了。”
“那应该是了,第一印象如何?”
“她配不上思诚。”
她问道:“今天这是这么一回事?按照计划可没有那么早就开始刺激思诚的女朋友,是妈妈的指示吗?还是你的自作主张?”
“不是哦,这只是美丽的巧合而已,全部都是。我也是不得已才这么顺势而为的呐。”
伍诗乐摇头,精致的小脸露出些许郁闷的神色,她掰着手指头道:“以临近期末考想要偶尔放松一下心情为借口,我很成功地约到了老哥,我们玩得很开心,但玩着玩着就下大雨了,你说倒不倒霉?明明白天的时候天气还那么晴朗,结果说变就变,所以湿漉漉的变成落汤鸡的我们就近找了个地方躲雨,也就是这,幸亏老哥已经成年了呢。”
“然后好巧不巧的思诚的女友也在附近,看见了你们俩一同进入了宾馆,于是她也急匆匆的来到了这,就发现了你们?”
“大概是,但她确并不是立刻就找上门,而是在我们都一起舒舒服服地洗了个澡、烘干了衣服、睡在了床上才闯进来,这再这么说也太巧了点吧,还有,她是怎么进来的?”
“……只有可能是她搞的鬼了。”
“啊……你指的是前女友小姐吧,我都差点忘了。”伍诗乐恍然,随即嗤笑道:“这阵子挺安分的,我都差不多把她给忘了,现在又忍不住开始搞这些小偷小摸的挑拨离间了。”
“就本质上来说,我们的所作所为和她没什么区别。我们都是一丘之貉。”
前女友想与伍思诚再续前缘,姐妹俩完全无法满足于区区家人的关系,总之,没人希望伍思诚这段恋情得以善终,所有人都盼着这段感情的夭折。
“这我很清楚。”伍诗乐有些不耐烦地回应道,她从未试图否定或美化过心中那算不得多么高尚的感情,但这并不代表她愿意这份爱意被他人诋毁,即便是身为同类的姐姐。
伍诗音没去在意妹妹语气中的不满。
是的,一丘之貉,道相同却不相谋和的一丘之貉。
或明里或暗里,她们都是虎视眈眈地觊觎着猎物的披着美丽人皮的野兽,无论多么艳丽的外表都无法掩盖她们那深入骨髓的、如血液般流淌在心间的卑劣欲望。
将他占为己有的欲望。
他是多么的美好、多么的诱人啊,若用苹果比喻,那他一定是那最为香脆可口的苹果;若以美酒为喻,他一定是那最为香醇醉人的佳酿;若把他比作药物,他一定是能治愈世间一切苦痛的灵丹妙药,亦或者是让人沉沦,无法自拔的猛烈毒物。在他面前,她们一切的理智都显得如同纸糊的城池一般脆弱。
现在,他正被其他的家伙叼在嘴里,被炫耀似的在她们眼前晃悠、令她们的视线无法挪向别处。
她们像是一群饥肠辘辘的鬣狗豺狼,目光幽幽地紧随在猎物的拥有者身后。
然后,找准机会,从对方的嘴里夺下猎物。
然后,生吞活剥,撕碎血肉,嚼碎骨头,吞咽下肚,一口不剩,直至与其彻底地融为一体。
瞳孔中映照出的,只能是我的样子;温暖的大手能握住的,只能是我的手;那句恍若天籁的“我爱你”,也只能对我说。
她们虎视眈眈地觊觎着他的爱提示您:看后求收藏(卧龙小说网http://www.wolongxs.com),接着再看更方便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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